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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考察隊生命大救援(上)

2017-08-05 23:30-23:59 責編:曹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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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恐怕除了盛隊長自己,誰也不敢說沒什么大不了的。第16次隊臨時黨委副書記、“雪龍”船副政委裴福余、臨時黨辦主任李紅鋒、臨時黨委委員、“雪龍”船船長袁紹宏、第15次越冬隊中山站站長李果緊急商討了對策。臨時黨委認為當務之急是加強“雪龍”船上的醫(yī)務力量,確保盛隊長萬無一失。當時船上的醫(yī)務力量實在太弱了。

此時,在中山站就有兩名醫(yī)生,他們是中國第16次南極考察隊中山站越冬隊隊醫(yī)、北京中日友好醫(yī)院普外科主治醫(yī)師魯瑤和已在中山站工作了一年的15次隊中山站越冬隊隊醫(yī)、上海醫(yī)科大學附屬中山醫(yī)院普外科副教授徐俊華。此外與中山站鄰近的俄羅斯進步站也有一名醫(yī)生和一名麻醉師。李果馬上用船上的高頻電話叫通了中山站,通知他們速調(diào)兩名中國醫(yī)生上船,并尋求友鄰的進步站的幫助,如有可能也請兩名俄羅斯醫(yī)生一起前來。袁紹宏船長也與醫(yī)療條件相對較好的澳大利亞戴維斯站取得聯(lián)系,以備萬一。

南極的風雪說來就來,貼著地面飛行的暴雪天里,一支國際救援車隊在緩緩前進,走的路看不清,摔的跟頭也數(shù)不清。

病情就是命令!16次隊副隊長、來自中科院地質(zhì)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劉小漢博士馬上通知有關(guān)人員做好準備。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4天,只在裝貨的空隙打個盹的兩位雪地車駕駛員,來自中科院地質(zhì)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的李金雁和國家海洋局極地辦的王新民,一聽情況馬上卸下雪地車后的雪橇。

中山站時間21時30分,北京時間9日零時30分,兩輛雪地車和兩輛雪地摩托開足馬力,駛出了“中山”站。這是一支高素質(zhì)的救援隊伍,用車隊中來自中科院地質(zhì)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博士生琚宜太的話說,這是專家級的救援隊伍——冰上探險專家劉小漢,機械師出身的中國雪地車駕駛專家李金雁、王新民,武漢測繪科技大學GPS專家彭文均,雪地跟蹤專家張海鵬和兩位中國醫(yī)生魯瑤、徐俊華;還包括兩位俄羅斯的醫(yī)務專家。

南極的天氣和我們?nèi)粘I畹沫h(huán)境完全不同,剛剛還是晴天,一轉(zhuǎn)身就可能風雪交加,說變就變。12月4日當“雪龍”船破冰到達卸貨點時,南極冰原陽光萬道,氣溫為1℃??梢估锞吐冻鲎兲斓嫩E象,午夜時分氣溫急降至-8℃,大風伴著飄雪將“雪龍”船緊緊地包裹起來。5日出現(xiàn)了白化天氣,讓人寸步難行。所謂白化天氣是由于太陽的光線從雪的表面和濃云的底部反射和折射出來,所有的陰影全部消失,白色的雪面和天空完全混成一體,雪地上的高低起伏、溝坎縱橫和車轍等痕跡讓人難以分辨,嚴重的可以讓人失去對高低遠近的任何判斷。

就在兩輛雪地車和兩輛雪地摩托急火火地開出“中山”站之際,一個氣旋又降臨在東南極的上空。大風狂卷而至,雪花被風吹得與地面平行地橫飛。能見度不超過10米。中山站和“雪龍”船之間的直線距離為21公里,但中間的冰原卻因為當年夏季的姍姍來遲而開了又結(jié),化了又凍,弄得原本平整的冰海雪原猶如一片望不到邊際的亂石崗。這個時候出車,無異于拿生命與大自然賭博。救援車隊沿著冰上卸貨的路線向“雪龍”船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