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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島核事故真相16

2019-09-09 23:30-23:59 責編:母晨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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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11日日本東北太平洋地區(qū)發(fā)生里氏9.0級地震,繼發(fā)生海嘯,該地震導致福島第一核電站、福島第二核電站受到嚴重的影響。2011年3月12日,日本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省原子能安全和保安院宣布,受地震影響,福島第一核電廠的放射性物質泄漏到外部。2011年4月12日,日本原子力安全保安院將福島核事故等級定為核事故最高分級7級,與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同級。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本期帶您回顧:福島核事故真相。

各位聽眾大家好,歡迎收聽《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我是百寧。福島核泄漏事件是人類史上前所未有的超嚴重核事故,事故發(fā)生以后如地獄般的500天里,專家設想過最糟的情況將比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嚴重10倍,甚至將使日本放棄三分之一的國土。今天我們將和大家繼續(xù)一起分享日本作家門田隆將編著,沈長青翻譯,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福島核事故真相》。

《福島核事故真相》首次完整披露福島核事故處置過程中的應對和決策過程,作者門田隆將采訪現(xiàn)場救災總指揮吉田昌郎、第一線工作人員、前首相菅直人、當?shù)鼐用窦捌髽I(yè)人員、科學家等近百名相關人員,從各種角度還原現(xiàn)場情況,對災難的發(fā)生提出深刻反思?!陡u核事故真相》第16集。

昨天和大家說到,那時的日本,很多人還在討論,應該令人驚訝的是,一國首相,對于專家如云的當事者東京電力,就“減壓”、“海水注入”這些專業(yè)問題,竟然都一一進行介入。

對于此事,前首相菅直人表示:“介入,雖然說是介入,但其實正好相反。身為核災總部長,通常情況是,現(xiàn)場傳來有關避難范圍的申請,東京電力負責處理各種各樣的問題,然后只要等著,就行了。但實際上,副大臣到現(xiàn)場時已經(jīng)過了2011年3月12日凌晨12時,到那里一看居然電力全失,人員也沒有召集起來,實際并沒有發(fā)揮機能。”前首相具體說明當時的情況。

依照法律,現(xiàn)場的情況應該全都是由電力公司,也就是經(jīng)營者負責處理。也就是說東京電力。但是,東電就連派電源車過去都辦不到。之后,電池用完,根據(jù)吉田所長所說,大家把私人車里的電池取出來用,等等情況,我非常清楚現(xiàn)場在努力,但是為什么到了第三天,12伏的電源還沒從總部送過來呢?補給工作完全不行啊。”

前首相還指責法律本身對事態(tài)的設想太過天真。

核災法全部以1999年東海村的JCO事故為參考對象,因此根本沒有想到,發(fā)生地震時,會有需要集合人員卻無法集合得到的情況。由于很多東西都無法運作,事實上,很多東西都是官邸這邊在拼命地做。雖然大家都說我過度介入,但我是想控制住當時的事態(tài)。”

也就是說,不管喜惡,他都必須出面。然而,因為首相的“拼命”,官邸中變得很混亂,東電的電視會議錄像中,就保存了當時的畫面和聲音。

要求吉田停止海水注入作業(yè)三個多小時后,武黑從官邸回到東電總電視會議記錄了一段這樣的話語。“有人叫他‘暴躁菅’,也就是說他經(jīng)常發(fā)怒。我也被他罵過六七次。相比之下,吉田君生氣的時候還算是好得多了。昨天在決定疏散區(qū)域的時候,我也被叫去首相那邊,他一直在說‘要怎么辦才好?’要怎么辦?’我和班目想要對他說明,他就大聲地問:‘有什么根據(jù)?那樣的話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問題?’”

地震發(fā)生一來,從未合過眼,不斷地擬定對策并在現(xiàn)場實施的吉田所長,不得不和那些拖自己后腿的各種各樣的“對手”戰(zhàn)斗。

一號機廠房爆炸,給一、二號機的中控室?guī)砹司薮蟮淖兓?/p>

2011年3月12日傍晚,正在緊對室的修復組努力注入海水的同時,伊澤終于指示年輕作業(yè)員前往避震指揮樓進行避難。

“不能再讓年輕人留在這里了。”伊澤這樣想。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爆炸,不但輻射劑量增加,也不知何時會發(fā)生無法預知的事態(tài)。大約20名年輕作業(yè)員,就這樣離開了一、二號機中控室。

作為中控室的負責人,讓他們撤退的時候,我松了口氣。在那之前我一直很苦惱。”伊澤如此說道。

本來中控室有40人左右,現(xiàn)在只剩下職位在主任以上的人員留下。正如平野所說,中控室里只剩“上了年紀的人”。數(shù)了一下,還剩17人。

再次挑戰(zhàn)氣動閥開啟作業(yè)的吉田一弘也在這17人之中。他們喪失了對時間的感覺。因為一直呆在漆黑一片的中控室里,既照不到陽光,也無法抬頭仰望滿天的繁星。僅僅,在這中控室中,為儀表接通電池,不斷地讀取數(shù)據(jù)是他們的工作。

中控室里變得非常安靜。為了想讓大家打起精神,吉田一弘開口說話了。那已是夜深之時。

最后階段了,大家來拍張照片吧。”吉田一弘,大聲地說道。

大家已是筋疲力盡,沒有人回應。但是對于吉田所說的“最后”這個詞,高中時期的前輩伊澤有所反應,“還是不要照吧,不吉利啊。”

但是,吉田對前輩的話不以為然,開始給各個人拍照。

在中控室中常備有數(shù)碼相機,本來是為了拍攝各種情況而準備的。他拿起數(shù)碼相機,咔嚓、咔嚓、咔嚓地拍著。有人舉起雙手,有人豎起大拇指,也有人比著勝利的手勢;頭上戴著安全帽,戴著全罩式面罩,穿著藍色、白色的作業(yè)服,或者穿著被稱為B服的防護服,每個人,在黑暗之中,被閃光燈照亮。在事故發(fā)生以來從未合過眼,這或許確實會成為人生“最后”一張照片。無法想象,他們各自懷著怎么樣的心情對吉田的照相機作出反應。

“我們主要的工作是讀取存放容器的壓力和核反應堆水位計的數(shù)據(jù)。每五分鐘到十分鐘需要讀取一次,然后傳達給緊急對策室。持續(xù)這樣下去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是‘最后’,所以我就給大家拍照了。”

下一次的爆炸不知何時會發(fā)生。在那時間仿佛靜止了的空間里,傳達了當時中控室里情況的極為珍貴的照片,就這樣,被吉田一弘拍了下來。

伊澤他們,在中控室中輪班進行著工作,直到隔天,2011年3月13日傍晚的時候才回到避震指揮樓。

“中控室里,除了收集數(shù)據(jù)的人員以外,撤回避震指揮樓。此后,留守中控室以輪班制進行。”

根據(jù)吉田所長的指示,伊澤等人以“五人一組”為單位換班。從一、二號機的中控室前往避震指揮樓的途中,伊澤看到的景象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時,地震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天、五十多個小時。

“從地震發(fā)生當天早上進入中控室,我就沒有再出去過。雖然聽過緊急對策室里的同事對外面慘狀的描述,但是當我親眼看到之時還是極為震驚。”

平時整齊有序的十圓盤區(qū)域,由于海嘯以及后來的爆炸所帶來的殘垣斷片,變得慘不忍睹。氫氣爆炸把一號機核反應堆廠房的上部炸飛,那景象,伊澤看到后啞口無言。使人聯(lián)想到遭受空襲破壞的戰(zhàn)場。

心理不斷遭受著打擊,終于來到避震指揮樓的伊澤,這回,看到了其他意義上的異常景象。在樓里,所有的地方都有人“倒在”那邊,可能,這才應該用“戰(zhàn)場”來描述。

“避震指揮樓的走廊、地板、洗手間,所有的地方都有人蜷縮著。協(xié)力企業(yè)的人也一樣,到處都是筋疲力盡的人。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用戰(zhàn)爭來說的話,從中控室上到避震樓的時候,感覺就像從戰(zhàn)場的最前線回到了后方。知道那里有那么多人,我實在感到很驚訝。”

這個時候,避震指揮樓里有六百多人。他感覺到那里有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氣氛,后來,他終于明白了那是什么。

“用戰(zhàn)爭來比喻的話,我發(fā)現(xiàn)又很多很多‘非戰(zhàn)斗人員。我是剛從中控室里生還的。然而,在那里有很多人并不是技術人員。就這樣睡倒著,被迫關在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地方,也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包括女性,還有協(xié)力公司的,很多人。一邊想著自己終于活著回來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去救助的人,還有那么多。”

伊澤用了“非戰(zhàn)斗隊員”這個詞語。

“人實在太多了,我嚇了一跳。緊對室里吉田所長他們所在的圓桌是戰(zhàn)斗的最前線,而在背后,滿滿的全是避難的非戰(zhàn)斗人員。然而在驚訝之余,對于我來說,我感覺同伴增加了。在中控室里,自己作為最高責任者,會感到孤獨。但是來到避震樓,由吉田所長所帶領,那么多人都在戰(zhàn)斗不是嗎?特別是修復組的主力人員,在有著輻射射線和氫氣爆炸危險的現(xiàn)場,全力搶救著電源。所以即使撤回了避震樓,我也不會放棄。雖然在中控室里已經(jīng)有了死的覺悟,但是在這里沒有“死’的想法。在這個避震樓里,我想‘在這里,還是有辦法的’。我記得當時覺得與其說是不可思議的感覺,不如說是仍然充滿了希望。”

“沒問題吧!”

“咚——!”

陸上自衛(wèi)隊中央特殊防衛(wèi)隊隊長、一等陸佐巖熊真司正要從吉普車的副駕駛座下車。2011年3月14日上午11時01分,福島第一核電站二號機和三號機中間的位置。

“??!”

巖熊都來不及發(fā)出聲音。突然之間,由于驚人的巨響和爆炸沖擊波,到底是所乘坐的吉普車被吹起來了,還是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巖熊不得而知。

隨著劇烈的沖擊,周圍瞬間變成一片灰色。

完全看不見。在這仿佛潛伏著恐懼般的灰色世界中,從來聽到過的聲響包圍著他們。那是從上面、有什么東西正在落下來的聲音。

巖熊察覺到,那是瓦礫散落下來時所發(fā)出的聲響,不,正確來說應該是瓦礫“襲來”的聲音。由于爆炸,四處飛散的碎片和瓦礫,瞄準了巖熊他們,源源不斷地掉落下來。

“好久。到底持續(xù)了多長時間?也許實際只有幾秒、幾十秒的時間,但是我感覺持續(xù)了好幾分鐘。同時也聽到‘嘭、嘭’的聲響。吉普車被掉落的瓦礫擊中,前窗玻璃碎了,從這個破洞又跑進來更多的瓦礫?;炷康乃槠?,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落了進來,我想,要是被大東西砸中的話就危險了。”

巖熊等自衛(wèi)隊員馬上做出保護自己身體的基本動作。

“將身體盡量放低,蜷縮變小是基本。然后鉆到下面去。我在副駕駛、開車的部下在駕駛位置,都鉆到位子下面。那聲響怎么都不停止,不知道爆炸沖擊影響到哪里,也不知道瓦礫是從哪里落下來的。”

由于爆炸沖擊波是從右側襲來,副駕駛的巖熊,總算沒什么大礙。但是駕駛座一側,玻璃窗被爆炸吹飛。

“沒事吧?”

“沒事!”

幸好部下也沒事。兩人鉆在座位下面互相問道。

沒想到剛到,就發(fā)生這種情況……巖熊他們在前一天的13日傍晚,為同樣處在危險情況的福島第二核電站進行供水作業(yè)。但是這天早上,被告知第一核電站的三號機需要緊急注水,所以就立刻趕來了現(xiàn)場。

“這工作只能拜托自衛(wèi)隊。”

對巖熊提出請求的,是現(xiàn)場對策總部長、經(jīng)產(chǎn)省副大臣池田元人。從他緊迫的表情中,巖熊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重。然而,在前往作業(yè)現(xiàn)場途中,他們就被卷入了強烈的爆炸沖擊波之中。

巖熊腦子里一邊想“怎么這么倒霉”,反過來又想到“自己還算幸免于難了。”

“我所坐的吉普車往前越過水槽車,為了引導后面兩輛水漕車而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就發(fā)生爆炸了。那時我的手正放在吉普車的門把手。如果當時我開了門,車門可能會因為沖擊波而被炸飛。爆炸在我開門前發(fā)生,真是太走運了。后面水槽車上的隊員也坐在車上沒下來。如果爆炸稍晚一點,或許就慘了。”

然而,后面的水槽車受損情況非比尋常。

重達9.4噸的水槽車車頂是帆布車棚。被掉落下來的瓦礫刺穿的車棚,變得千瘡百孔。從這些破孔又不斷飛進來混凝土塊。

“在現(xiàn)場普通的施工用卡車車頂也被砸得一塌糊涂。車頂是布棚的水槽車當然也被砸得千瘡百孔。我坐的吉普的帆布車頂,同樣被大片瓦礫砸穿。”

終于一片的灰色散去之時,響聲也結束了。

“下車吧!”

“是!”

不過,駕駛座直接受到爆炸沖擊波襲擊,不光是車窗破碎,門都打不開了。

“副駕駛這邊還好,從這邊下吧!”

兩人好不容易從打開的副駕駛車門里爬出來。部下的白色隔離服里面已經(jīng)血跡斑斑。右側大腿和背部受傷,可能是重傷。

煙霧還在彌漫?;覊m和細小的金屬片在空中飄懸。雖然沒再掉下大片的瓦礫,但是仍然處于危險之中。

躲在后面水槽車底下的隊員也拖著腳出來了。當時他們認為車子底下比較安全,于是迅速地鉆了下去。

“好疼、好疼!”雖然有隊員好像受傷了,但是全員平安。

“沒事吧?“

“沒事!”

雖然拖著腳,部下們還是用這么精神十足的聲音回答他。最后面,也就是第二部水槽車的隊員也都沒有大礙。

巖熊最擔心的是輻射問題。到底是什么東西爆炸了,有沒有可能造成放射性物質飛散。如果有的話,程度多少。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后面水槽車的全部隊員,都有碰擦傷痕,頸椎好像被打到了。全員都能靠自己步行,大家都是用自己的雙腳離開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是輕傷。”

但是,他們所攜帶的輻射測量儀的數(shù)值卻顯著上升。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要離開這里,快!”

“是。”

巖熊等待部下回答后,喊道:“出發(fā)!”此時,巖熊看到了其他人影。在灰色的塵埃之中看到人影。不是一兩個。有四五人,更多。有七八個人。穿著橘紅色防護服和面罩,仿佛從哪里爬出來似的。是東電的相關人員。

他們是從哪里出來的——巖熊想,必須帶他們一起離開。

“快點走吧!”他一邊對大家如此說道,一邊帶著他們背朝核反應堆廠房,向著剛剛過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在三號機的后面看到了一輛類似消防車的車輛。

“開那輛車走吧!”希望大家一起從現(xiàn)場撤離的東電相關人員如此說道。但是,由于爆炸的沖擊,引擎發(fā)動不起來。被瓦礫摧殘嚴重受損。沒辦法,為了盡可能遠離現(xiàn)場,全員繼續(xù)走著。

“沒事吧,可以走嗎?”

“快點走吧。”

雖然如此喊著,但是帶著面罩,不知道對方是否能聽到。

“由于我們穿著隔離防護服,而且又帶著自衛(wèi)隊墨綠色的頭盔,現(xiàn)場的人也知道我們不是東電的普通員工。塵埃,已經(jīng)差不多落定了。”

從三號機走了差不多七八十米左右,上坡之后,一行人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輛施工用的大型卡車停在那里。

“如果鑰匙在上面,就把那個開起來。”巖熊立刻指示部下。幸運的是,卡車里插著鑰匙。

“發(fā)動了!”

因為與爆炸現(xiàn)場隔了一段距離,到了這邊,果然車子的受損程度要小一些。

“請上車!”

“快點!”自衛(wèi)隊員對著東電的現(xiàn)場人員大聲說道。大家陸陸續(xù)續(xù)上車。

“全部都上來了吧。”巖熊確認道。

“我們?nèi)慷忌宪嚵恕?rdquo;自衛(wèi)隊員回答。

東電人員則回答道:“我們這邊還有人沒上來。”

巖熊回頭看去,確實在大約50米的后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走不動蜷在那里。那人的邊上,還站著一個人。

“能過去嗎?”

“沒問題!”坐在駕駛位子上的部下如此回答道的同時,就這樣把卡車倒了過去。

我們倒車想讓那兩個人上車。部下們和東電人員,三四人合力,把那個倒下的人抬上了車。這個人,自己已經(jīng)無法走動了。我想,可能是被瓦礫打中了吧。”巖熊如此說道。

因為面罩還沒有拿下來,就算是聽得到聲音也無法看到表情。

“可以聽得到聲音,但是不知道表情如何。東電人員一共有七八個人。雖然我們想就這樣回到外部對應中心,但他們說讓他們回到避震指揮樓,于是就繞到那個方向,讓他們?nèi)慷枷铝塑?。抬著受傷人員,大家一個個進入了避震指揮樓。由于我們是從外部對應中心來的,必須盡快返回那里進行報告以及對部下實施治療,于是對他們說道‘我們要回外部對應中心’后,就這樣開著卡車回去了。”

“糟了!”身處緊對室的吉田所長,在爆炸聲和沖擊發(fā)生的瞬間,如此想到。

三號機存放容器的壓力從上午開始上升,爆炸的危險性也隨之上升,于是吉田下令現(xiàn)場作業(yè)人員撤退回來待命。

但是,就在存放容器壓力趨于穩(wěn)定,再次在現(xiàn)場配置作業(yè)人員的時候發(fā)生了爆炸。

“總社!總社!不好了!不好了!”吉田在電視會議中喊道。

“三號機可能發(fā)生了‘水蒸汽爆炸’!在避震指揮樓還不十分清楚,但是明顯不同于地震的震動,縱向震動和橫向震動都沒有來。我認為是一號機同樣的爆炸!”

吉田雖然說“和一號機同樣的爆炸”,卻把“氫氣爆炸”口誤說成了“水蒸汽爆炸”,可見當時非?;艁y。

“確認參數(shù)!”

“輻射劑量儀表如何?”

緊急對策室突然間一片躁動。

“伽馬射線、中子等沒有變化!”

“會出現(xiàn)死者。”吉田立刻如此想到。正是如此強烈的沖擊。

“失蹤四十人!”緊對室傳出這一聲大喊。吉田僵住了。

“這下,我就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了。”聽到這個數(shù)字,吉田如此想著。

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今天,為您講述:《福島核事故真相》,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