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傳奇故事圍繞著3架二戰(zhàn)期間失事于格陵蘭島的美軍飛機展開,一場跌宕起伏的冒險歷程中的悲慘災難,幸運者與命運的抗爭,救援人員的勇于犧牲。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本期帶您關注:米切爾.扎考夫編著,機械工業(yè)出版社出版的應急救援真實案例——冰封之時。
最初的9名機組成員已有4人獲救,2人遇難,還有3人仍在等待救援。繼續(xù)回顧PN9E營地,那個時候,蒙特韋德、斯皮納和貝斯特正處于再次放棄的邊緣。
泰特利留下的爐子已經在1月底熄滅。最后3名PN9E墜機幸存者回歸到更遠一些的安全地帶,雖然具有含鉛汽油,但為了防止把避風的冰雪房子弄塌,他們通常在戶外使用。
同時,特納機組終于收到了一部可以空投到PN9E的步話機。在它近旁是一張手寫的字條:“小伙子你們好,馬上使用我們和這張字條一起投下的步話機。咱們聊聊?”下面是設備的示意圖,帶有詳盡的說明。字條結尾寫道:“我們不會放棄,直到你們和我們在一起。”
步話機在落下時被摔壞了,但幾人從泰特利留下來用不上的那部步話機上拆下同型部件,又把它修好了。當他們聯(lián)系上時,特納機組把在救援嘗試中使用PBY“卡特琳娜”的計劃告訴了他們。在后來的一次對話中,特納告訴PN9E那里的人們,他們的戰(zhàn)友已經成功離開了冰原。
步話機剛送來不久,位于PN9E處的3人除了彼此之外就沒有可供交談的對象了。在二月的大部分時間里,格陵蘭的天氣仿佛被巴爾肯的計劃和鄧洛普飛行技藝的大膽所激怒。暴風雪肆虐咆哮了三周之久,在此期間沒有飛機能夠升空。
隨著爐子的損壞,余下的3位PN9E幸存者沒有了可靠的熱源。很快他們就用光了蠟燭,所以他們要在黑暗中度過很長一段時間。迫切需要溫暖和照明的他們讓在投彈器外殼里生的火保持燃燒著。沒有通風口,有毒的煙氣充滿了他們的冰洞,并把他們的皮膚和衣服熏黑。沒有其他方法來解凍他們的口糧,蒙特韋德、斯皮納深深鉆進他們的睡袋,并把罐頭和包裝夾在腋下。如此這般,要8小時才能讓食物軟到可以嚼得動。有些口糧罐頭在從特納的B-17上投下來時摔裂了,湯汁在解凍時漏到了寢具上。腐壞食物的氣味混雜著燃燒的汽油、體味和排泄物的惡臭。
斯皮納骨折的右臂繼續(xù)讓他感到疼痛,但他凍傷的左手恢復了一些感覺和活動。然而,他所有的手指甲都已經脫落,所以無論什么時候他用指尖觸摸東西時都會覺得疼。蒙特韋德的雙腳依然疼痛,但他盡可能來回走動。在生理上,貝斯特是他們當中最健全的一個。
他們從墜機后就沒洗過澡或者刮過胡子,但特納投下了新的制服,所以他們嘗試至少每兩周更換一次他們的衣服和內衣。他們厭惡在嚴寒中脫衣服,但干凈的內衣和襪子總能讓他們覺得更暖和。他們一換衣服就爬回到自己的睡袋里。斯皮納把頭枕在一個5加侖的狗糧罐上。雪橇犬沒能來到他們身邊,所以罐子還是滿的。蒙特韋德和貝斯特每人用一只飛行皮靴當做枕頭。
為防止患上幽居病,他們玩著單詞游戲。他們叫出能想到的所有國家、河流首都、島嶼和所有其他地理特征的名稱。他們一遍又一遍講述著他們的生活經歷,想起什么就說什么。最后他們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了,所以又在沉默中度過了很久。孤立、狂風、洞下移動的冰川和殘酷的嚴寒折磨著他們的神經。他們似乎輪流陷入墮落,每個人都盼望著他們的折磨能以某種方式盡早結束。每一次,另外兩個人就會安慰那個痛苦的人。當這個循環(huán)打破時,3人同時沉浸在絕望之中。他們商議了一個自殺約定。